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輸完液,天已經亮了,黎諾打算吃點東西就去公司,話才出口就遭到了某人的反對。

“跟著你們施總別的沒學會,就學會不要命的工作了?”

看似挖苦實則關心。

黎諾也知道,可她才請過假,不好再請了:“已經沒事了,再說輸液的時候也一直在休息。”

那也能算休息?輸液時長總共四小時,因腹絞痛她至少有兩小時一直是蜷縮著的,後來雖然好受了些,可輸液椅到底不是床,即便睡著了也恢覆不了多少體力。

這種狀態還去上班,不封她一個拼命三郎都說不過去了。

所以詹宴不由分說便將人帶上了車,用實際行動再次拒絕她。

黎諾還想說什麽,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。

“新美沒了你就不行了?”

如此,黎諾只好乖乖閉嘴。

回到住處,兩人開門進去時,沙發上的人依舊睡得很香,絲毫不知半夜發生的一切。

黎諾走過時還聽到了她的囈語。

“別搶我的藍buff。”

隨即翻了個身,薄毯也被踹到了地上。

這睡相黎諾實在不敢恭維,默默撿起薄毯想替她蓋上,不料從廚房出來的詹宴直接將人喊醒了。

盧瀟恬雖睜了眼,可視線卻沒有焦點,顯然正在緩慢開機中,而且瞧著多半是要啟動失敗的。

黎諾無奈搖頭,想將詹宴拉走:“算了,讓她再睡會吧,實在不行我幫她一塊把假請了。”

詹宴置若罔聞,看向還在開機中的盧瀟恬問:“情場失意,職場還想再失意?”

盧瀟恬本就喝斷了片,此刻又被強制叫醒,整個人仿佛處在雲端,頭重腳輕,可詹宴這話還是殘酷地點醒了她,以至於她發出了痛苦的哀嚎。

“世界多我一個有錢人怎麽了?為什麽失戀了還要上班啊?”

黎諾瞪了詹宴一眼,怪他亂說話。

詹宴卻又殘酷提醒:“要走就趁早,馬上早高峰了。”

盧瀟恬瞇著眼,想看清到底是哪張嘴說出如此冷酷無情的話,但廚房裏突然傳來了米粥和蒸糕的清香,她聞到了味,思維瞬間就偏了。

“我能吃了早飯再走嗎?”

黎諾:“可以。”

詹宴:“不行。”

兩人意見雖不統一,但肯定還是黎諾說了算。

三人坐在餐桌前,盧瀟恬一碗米粥下肚後,思維終於恢覆了正常:“不好意思,昨晚麻煩你們了。”

她雖不記得喝醉之後發生了什麽,但從她醉的回不了家來看,一定還是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的。

黎諾並未細說昨晚發的事情,反正都過去了:“沒事,你喝醉就睡了,倒是我家太小了,只能把你安排在沙發上了。”

睡哪對盧瀟恬來說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詹宴給她的壓迫感過於沈重了,她如坐針氈,最後只能挪了挪屁股,朝著黎諾訕訕一笑道:“我覺得詹總說得對,早高峰不好打車,我還是先走吧。”

待人逃一般離開後,黎諾才無奈地面向身側的男人:“你這樣子我很尷尬的,怎麽說她也是我朋友。”

詹宴:“是朋友就更應該讓她好好上班,免得人財兩空。”

這話乍一聽像是關心,但黎諾總覺得不對味:“人家又沒得罪你,你怎麽老想著趕人家走呢?”

詹宴起先未答,直到黎諾擺出不想再聽他說話的態度後,他才開口:“要不是她,你會進醫院?”

黎諾這才恍然,他竟將這事歸咎到了盧瀟恬身上,哭笑不得:“是我自己身體不行,和人家有什麽關系?再說朋友之間哪裏會計較這些,難道你和三哥也這樣?”

詹宴覺得這是兩碼事:“三哥可不會這麽沒分寸。”

黎諾淺笑,接著又問:“那江愷呢?”

這下詹宴答不上了,幾秒之後他直接轉移話題:“你身體還沒恢覆,回房間躺著去。”

這一覺黎諾睡了很久,醒來看到的依舊是陰沈沈的天,分不清具體時間。

摸到手機掃了一眼才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多了。

微信上盧瀟恬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,看時間應該是她離開後發的。

【我是不是得罪你老公了?】

【他不會封殺我吧?】

【求求了!幫我說幾句好話,我以後絕對不再找你喝酒了!】

黎諾看著她求饒的表情包,撲哧笑出了聲,隨後敲擊屏幕迅速回她:【放心吧,他不會封殺你的。】

走出臥室,發現詹宴在客廳打電話,說的應該都是公事,十句話七八句她都聽不太懂,索性倚著墻等他打完。

詹宴掛斷電話回身拿沙發上的iPad時才發現她站在身後。

“什麽時候醒的?好些沒?”

“嗯,好多了。”黎諾說著走上前朝他一笑,“就是肚子有些餓了。”

這是肯定的,她不過就早上的時候喝了小半碗粥,詹宴沒敢給她吃太多,怕她腸胃受不了。

聞言,詹宴放下手機說:“那你等會,我去煮些細面給你。”

黎諾看著他走進廚房,熟門熟路地拉開廚門拿出面條,沒忍住調侃道:“詹總是不是過於賢惠了些?”

詹宴也笑:“那是,你獨一份的,偷著樂吧。”

沒多久面條上桌了,很清淡沒什麽油水,黎諾沒全吃完,低聲抱怨了一句:“這清湯寡水的,都快趕上尼姑了。”

詹宴這些日子裏幾乎事事都依她,但她昨天疼的臉色煞白,詹宴也確實是嚇到了,說什麽也不敢再讓她亂吃,須得好好養些日子。

“那不好意思了,這樣的日子你還要再多過幾天。”

清湯寡水的日子一過便是一個多星期。

黎諾上班時沒忍住偷吃了一些小零食,不過身體到底是她自己的,她也沒太過,解個饞就好。

倒是盧瀟恬知道她得急性腸胃炎後很是過意不去,幫她分擔了很多工作。

很快時間跨入七月,滬市的梅雨季也即將過去。

周末,黎諾同詹宴去超市采購時忽地想起:“你是不是快回京市了?”

詹宴嗯了一聲,他在滬市的工作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,可他同黎諾的生活才剛剛步入正軌,說實話,他並不想回去。

黎諾卻在追問:“大概什麽時候走?”

這話落在詹宴耳朵裏,覺得她是在趕人,語調間的笑意不再明顯:“嫌我煩了,這麽希望我走?”

看出他不樂意了,黎諾這才笑著向他解釋:“不是,是璋靜下周日要給她女兒辦生日宴,讓我帶你一起去。”

聞言,詹宴情緒才明朗起來:“最晚下周四,有個會議需要出席。”

黎諾點頭,和他約好時間:“那我周五晚上過去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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璋靜雖然是二婚,但孩子只有這一個,生日宴辦得很大。

再加上是女兒,她丈夫十分寵愛,帖子幾乎要傳遍他們的整個社交圈。

黎諾新購置了一套禮服,生日宴當天和詹宴的西裝一道送到了別墅。

出發前,黎諾坐在鏡子前戴耳飾,詹宴則穿戴整齊地站在她身後靜等著,看著鏡子裏身姿卓越的男人,黎諾道:“我們好像是第一次一起出席這種宴會。”

詹宴也透過鏡子細細地看著她,她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樣已足夠引人註目,如今化了妝更顯美艷,忽地,他占有欲作祟,生出了不想讓她去參加生日宴的念頭,但也僅僅是念頭。

“都是名利場上的東西,我以為你不喜歡。”

黎諾穿戴完畢轉身面向他:“談不上喜歡不喜歡,只是靜姐幫了我很多,她的面子我是一定要給的,對了,禮物放到車上了?”

她交代的事,詹宴自是不會忘記:“已經放好了。”

一個小時後,載著黎諾和詹宴的車子緩緩拐入私人莊園,旁邊已停了不少車輛,顯然人已到的差不多了。

璋靜同丈夫劉鳴周一起在迎客,壽星還小則由保姆帶著在一旁玩耍。

見他們來了,夫妻倆立刻迎上。

詹宴有劉鳴周招待,璋靜便將黎諾拉到一旁說悄悄話。

“我聽說他一直在滬市陪你,是不是真的?”

黎諾糾正:“他是去滬市工作的,怎麽就成陪我了?”

璋靜卻自動將話翻譯成她想聽的:“原來是真的!你知不知道好多人在傳他為了討你歡心,公司都不管了。”

“有這事?”黎諾第一次聽說,同時也覺得好笑,“我怎麽從來沒聽到過?”

璋靜解釋:“你人都不在京市,自然是聽不到的,但詹宴是什麽樣的身份?突然不明不白結了婚,多少姑娘紅了眼,圈子裏打聽你的人一片接著一片的。”

這事黎諾同樣不知道,看向一旁和人聊天的詹宴搖了搖頭:“他沒和我說過。”

璋靜一直以為她是個心細的人,聞言無奈搖頭:“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,若不是詹家將你護得緊,你穿開襠褲那會的事情都要讓人扒出來了。”

黎諾不以為意,以為璋靜誇大其詞:“他是長得不錯,有姑娘喜歡也正常,但一片接一片就誇張了。”

更何況詹宴風評在外,應該沒幾個姑娘喜歡他的性格才對。

璋靜不敢茍同她的觀點:“那你就想錯了,這尊大佛在誰都沒有得手之前,大家都覺得無所謂,可若是真有人到手了,那麽大夥蠢蠢欲動的心也就徹底被激活了,這就是人的劣根性。”

說著,她又補充了一句:“你若是不信待會瞧著就是,但凡你倆之間有了空檔,保準有好戲上演。”

經她這麽一說,黎諾倒是來了興致,在和詹宴匯合後,她笑說道:“靜姐和我說,今天晚宴上有不少姑娘是沖著你來的。”

“是嗎,這麽巧?”詹宴眉梢微挑,“劉先生剛才也告訴我,說今晚有不少男士是沖著你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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